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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汇频率在预测处理中的影响:高频词提升第一语言速度并促进第二语言预测

期刊:Language LearningDOI:10.1111/lang.12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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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及机构
本研究由香港中文大学(The Chinese University of Hong Kong)的Haerim Hwang与首尔国立大学(Seoul National University)的Kitaek Kim合作完成,发表于2025年的期刊*Language Learning*(ISSN 0023-8333),标题为《Effects of Lexical Frequency in Predictive Processing: Higher Frequency Boosts First Language Speed and Facilitates Second Language Prediction》。研究由香港中文大学文学院直接资助(项目编号:4051221)。


学术背景

科学领域
本研究属于第二语言习得(Second Language Acquisition, SLA)心理语言学(Psycholinguistics)交叉领域,聚焦于预测性加工(predictive processing)的认知机制,探讨词汇频率(lexical frequency)如何影响母语(L1)与二语(L2)使用者的实时语言理解。

研究动机
语言理解并非被动接收信息,而是主动预测后续内容的过程。现有理论对L2学习者是否具备与L1使用者相似的预测能力存在争议:
1. 浅层结构假说(Shallow Structure Hypothesis)认为L2学习者的语法处理机制不完善,预测能力较弱;
2. 词汇瓶颈假说(Lexical Bottleneck Hypothesis)则主张L2与L1的差异源于心理语言变量(如词汇提取效率)。
本研究通过操纵句子中主语名词的词汇频率(高频 vs. 低频)及动词的语义限制性(限制性动词如“open” vs. 中性动词如“move”),检验词汇频率是否通过释放认知资源促进预测性加工。

研究目标
1. 验证L1与L2使用者能否利用动词语义预测后续宾语;
2. 探究主语名词的词汇频率是否影响预测的速度(L1)或可行性(L2)。


研究流程

实验设计
研究采用视觉世界眼动追踪范式(visual-world eye-tracking paradigm),结合离线填空任务,分为以下步骤:

1. 参与者招募与筛选

  • L1组:24名英语母语者(最终有效数据22人);
  • L2组:40名韩语母语英语学习者(最终有效数据23人),均无英语国家沉浸经历,通过填空测试(Cloze Test)确保语言水平同质化(平均分31.65/50)。

2. 材料设计

  • 关键句:20组句子,交叉操纵两个变量:
    • 动词类型:限制性动词(如“opened”仅能搭配“box”) vs. 中性动词(如“moved”可搭配任意宾语);
    • 主语名词频率:高频词(如“doctor”) vs. 低频词(如“surgeon”),频率差异经语料库(COCA)验证显著(p = .002)。
  • 视觉刺激:每张图片显示两个物体(如“蓝色盒子”与“蓝色椅子”),对应句子中的目标与干扰项。

3. 实验任务

  • 眼动任务
    • 参与者听句子同时观看图片,眼动仪记录其注视轨迹(采样率1000 Hz);
    • 分析时间窗口为动词结束至宾语名词出现后200毫秒(预测加工区)。
  • 填空任务:验证参与者对动词-宾语语义关联的离线知识(如“The doctor opened the ___”需选择“box”)。

4. 数据分析

  • 眼动数据:使用广义加性混合模型(GAMMs)分析注视比例的非线性时间变化,捕捉预测加工的起始点与持续性;
  • 填空数据:采用逻辑混合效应模型(logistic mixed-effects model)检验反应模式。

主要结果

  1. 填空任务

    • L1与L2组均能准确根据动词类型选择宾语(限制性动词条件下目标选择率接近天花板),表明两组均具备动词-宾语的语义知识。
  2. 眼动任务

    • L1组
      • 在限制性动词条件下,无论主语名词频率高低,均能预测目标宾语;
      • 高频词显著加速预测(高频词预测起始点:-396毫秒;低频词:-309毫秒)。
    • L2组
      • 仅在高频主语名词条件下表现出预测行为(注视目标比例显著高于干扰项,时间窗口:62–200毫秒);
      • 低频词条件下无预测证据,表明词汇频率是L2预测的必要条件。

结论与价值

  1. 理论意义

    • 支持“健全预期生成能力(Sound Ability to Generate Expectations, SAGE)”假说,表明L2学习者具备与L1相似的预测机制,但受词汇频率调节;
    • 扩展词汇瓶颈假说,首次证明词汇频率不仅影响词汇提取,还作用于高阶预测加工。
  2. 应用价值

    • 为L2教学提供启示:高频词汇训练可优化实时理解能力;
    • 提示未来研究需控制实验材料的词汇频率,避免“词汇瓶颈”混淆结果。

研究亮点

  1. 方法创新

    • 首次将GAMMs应用于预测加工分析,精准量化效应的时间动态;
    • 严格匹配动词频率与预测区时长,排除潜在混淆变量。
  2. 样本特殊性

    • 聚焦课堂学习的L2韩语者(L1为动词后置语言),为跨语言差异研究提供保守样本。
  3. 争议调和

    • 通过频率效应调和“浅层结构假说”与“L1-L2相似性”立场的矛盾,提出“资源优化”解释:L2预测能力受认知资源分配限制,而非机制缺陷。

其他有价值内容

  • 开放科学:数据与代码公开于Open Science Framework(OSF),增强可重复性;
  • 跨语言验证建议:未来可对比不同L1背景(如汉语vs.韩语)及沉浸式学习者的预测模式差异。

(全文约24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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