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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的社会生命与物质文化研究方法论

期刊:浙江工商大学学报DOI:10.14134/j.cnki.cn33-1337/c.2017.03.005

本文档属于类型b(学术论文,非单一原创研究报告)。以下为针对张进与王垚的论文《物的社会生命与物质文化研究方法论》的学术报告:


作者及机构
张进(兰州大学文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与王垚(兰州大学文学院博士研究生)合作完成的研究论文《物的社会生命与物质文化研究方法论》(The Social Life of Things and the Methodology of Material Culture Studies),发表于《浙江工商大学学报》2017年第3期(总第144期)。

研究主题
论文聚焦文化人类学领域的“物质文化研究”(material culture studies),以阿尔君·阿帕杜莱(Arjun Appadurai)与伊戈尔·科比托夫(Igor Kopytoff)的“物的社会生命”(the social life of things)理论为核心,探讨商品在文化语境中的动态生命历程及其方法论意义。


主要观点与论据

1. 物的社会生命:超越人与物的二元对立

阿帕杜莱批判西方传统中将物视为“惰性客体”的偏见,提出“物与人一样拥有社会生命”,其价值通过“商品化—去商品化—再商品化”的循环过程动态生成。这一观点的核心论据包括:
- 方法论拜物教(methodological fetishism):阿帕杜莱指出,传统人类学(如莫斯《礼物》)仅将物视为社会关系的载体,而“方法论的拜物教”要求研究者追踪物本身的轨迹,通过物的流动揭示社会结构。
- 商品情境(commodity situation):商品是物的生命阶段而非固有属性,任何物均可因交换行为进入商品状态。例如,奴隶在交易时为商品,被购买后则经历“再人化”,体现身份的流动性。

2. 物的文化传记:动态视角下的商品化过程

科比托夫的“物的文化传记”(cultural biography of things)理论强调:
- 过程性:商品化是文化标记的动态过程。例如,机械化复制技术使物品从非商品化社会过渡到大规模商品化社会,但其后可能因收藏或审美化(如陶瓷盘子成为摆件)再次“去商品化”。
- 特殊性与文化抵抗:文化通过赋予某些物独特性(如宗教圣物)抵抗商品同质化,而个体也可能突破文化规范重构物之价值。论文以“代孕母亲”“器官移植”等当代议题为例,说明人与物界限的模糊性。

3. 商品路径与偏移:消费的能动性

阿帕杜莱引入南希·穆恩(Nancy Munn)的“路径”(path)与“偏移”(diversion)概念,分析商品流通中的权力博弈:
- 路径:商品从生产到消费的既定轨迹受意识形态操控(如广告策略)。
- 偏移:消费者通过再语境化(如将军服转化为时尚单品)重构商品价值,形成对生产权力的反制。此观点修正了法兰克福学派“被动消费”的论断,强调消费是社会能量的主动聚合。

4. 价值的政治:物作为文化行动者

论文提出,物的价值转换实质是“政治”过程:
- 介入与对抗:物通过价值协商介入文化秩序。例如,艺术品本真性(authenticity)的争议(如安迪·沃霍尔的复制作品)反映了生产者与消费者在审美权威上的争夺。
- 全球化语境:阿帕杜莱指出,现代性使物的流通跨越地域,文化差异加剧价值冲突(如跨国拍卖中的文物归属问题)。


研究意义与价值

  1. 理论创新:突破马克思主义“生产决定论”与涂尔干“社会结构决定论”,提出“物-人共生”的分析框架,为物质文化研究开辟新路径。
  2. 方法论启示:倡导通过追踪物的生命历程(如民族志案例)揭示社会变迁,弥补传统人类学静态分析的不足。
  3. 现实关联:对当代消费社会中的商品异化、文化身份建构(如奢侈品符号消费)等问题提供批判工具。

亮点与特色

  • 跨学科整合:融合人类学、社会学、美学与政治经济学视角,重构商品研究的文化维度。
  • 案例丰富性:涵盖奴隶制、艺术品收藏、广告等多领域,验证理论的普适性。
  • 批判性立场:质疑欧洲中心主义的现代性叙事,呼应全球化时代的文化散逸(at large)现象。

:本文未直接涉及实验数据,但通过理论演绎与案例对比,建立了完整的逻辑链条,对文化人类学与物质文化研究领域具有重要参考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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