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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画外音叙述的互动语用学研究

期刊:journal of pragmaticsDOI:10.1016/j.pragma.2025.04.010

这篇文档属于类型a(单一原创研究论文报告),以下是针对该研究的学术报告:


一、作者与发表信息

本研究由Marta Dynel(波兰罗兹大学英语研究所语用学系与立陶宛维尔纽斯格迪米纳斯技术大学创意传播系双聘教授)独立完成,发表于语言学领域期刊Journal of Pragmatics第242卷(2025年),页码156-174页,标题为《*What would you do if you could narrate your wonder years?: Interactional pragmatics of voice-over narration*》。


二、学术背景

研究领域与动机

该研究隶属于虚构语用学(pragmatics of fiction)分支下的影视语用学(film pragmatics),聚焦影视作品中画外音叙事(voice-over narration)的参与结构与互动动态。尽管画外音叙事在影视研究中被广泛讨论,但其语言学尤其是互动语用学视角的分析长期缺失。本研究旨在填补这一空白,通过分析经典美剧《The Wonder Years》(1988-1993)中成年主角凯文的画外音叙事,揭示其如何通过话语策略影响虚构世界的互动层级。

理论基础

  1. 叙事学框架:依托Genette(1980)的叙事分层理论(如“故事外叙述者extradiegetic narrator”与“故事内叙述者intradiegetic narrator”),区分画外音叙述者的空间定位。
  2. 参与框架(participation framework):结合Goffman(1981)的“生产格式(production format)”理论,分解叙述者的“发声者(animator)”“作者(author)”和“立场主体(principal)”三重角色。
  3. 虚构交际层级:采用Dynel(2011a)提出的“双层虚构沟通模型”,即虚构角色间的互动(第一层级)与制作团队对观众的设计(第二层级),并引入画外音叙述者作为第三层级的跨世界沟通者。

三、研究流程与方法

1. 研究对象与数据收集

  • 研究对象:美剧《The Wonder Years》全6季115集(每集22-25分钟),聚焦成年凯文的画外音叙事片段。
  • 筛选标准:画外音与角色对话的交织场景,尤其关注叙述者与角色间的“准互动(quasi-interaction)”现象。
  • 数据标注:记录叙述者话语的角色配置(如是否传递角色内心独白)、接收端策略(如是否“打破第四面墙”直接对话观众)及跨层级互动效应

2. 分析方法

  • 开放式编码(open coding):基于扎根理论,对画外音话语进行逐句标注,归纳互动模式(如“自我对话”“角色回应”)。
  • 轴向编码(axial coding):建立三大分析维度:
    • 生产端(production end):叙述者的三重角色组合(如仅作“发声者”或兼任“作者+立场主体”)。
    • 接收端(reception end):叙述者如何通过第二人称代词等策略模拟与观众或角色的对话。
    • 故事内准参与(diegetic quasi-participation):叙述者虽处故事外,但通过话语设计营造参与虚构互动的假象。

3. 典型案例分析

研究选取剧中代表性场景(如凯文与老师、家人的对话),通过多模态转录(结合台词、画面动作与镜头语言)解析画外音与角色行为的互动关系。例如:
- 场景1(凯文观看同学演奏):画外音同步呈现其内心焦虑(如“他要是弹错该多好”),通过夸张想象(如“上帝,我愿用哥哥的命换他失误”)体现叙述者作为“发声者”传递角色即时思想。
- 场景2(凯文与哥哥冲突):成年叙述者以反讽语气评论童年事件(如“Wayne的愤怒只是他存在的代价”),展示其作为“作者+立场主体”的反思性叙事。


四、主要研究结果

1. 生产端的三重角色动态

  • 角色1:纯发声者:占38%案例,画外音直接复现角色内心独白(如凯文的嫉妒或幻想),语言呈现即时性(多用现在时)与情感化特征。
  • 角色2:作者+立场主体:占45%案例,叙述者以成熟视角重构事件(如“青春期求偶仪式如同动物捕猎”),语言富含隐喻与历史语境化。
  • 角色3:模糊配置:17%案例难以明确归属,体现叙述者自我与角色自我的认知交融(如凯文对老师反应的过度解读)。

2. 接收端的“破墙”效应

  • 观众直诉:通过第二人称(如“你们看,我爸就是不肯夸我妈”)建立亲密感,此类策略集中于剧集首尾的道德总结部分。
  • 角色假性对话:画外音“回应”角色台词(如凯文内心反驳哥哥的挖苦),形成跨层级的伪相邻对(pseudo adjacency pair),强化戏剧反讽。

3. 准参与的互动机制

  • 话语互补:角色无意补全画外音未说完的句子(如凯文重复叙述者的“这是我人生最聪明的决定”),制造“共构话语”幻觉。
  • 情感镜像:画外音与角色同步说出相同台词(如凯文与叙述者齐声惊呼“Winnie!”),凸显角色情感被叙述者“外化”。

五、结论与价值

理论贡献

  1. 扩展参与框架:提出“故事内准参与者”概念,揭示画外音叙述者如何通过语言策略模糊虚构世界边界。
  2. 方法论创新:建立影视叙事的三层级语用分析模型,为多模态虚构话语研究提供新范式。

应用价值

  • 影视制作:指导画外音脚本设计以优化观众情感代入(如通过“自我分裂”叙事增强怀旧效果)。
  • 叙事学研究:为第一人称回忆录式叙事(如《阿甘正传》)的互动分析提供语言学工具。

六、研究亮点

  1. 首创性:首个系统分析画外音互动语用学的研究,填补影视语言学空白。
  2. 跨学科融合:整合叙事学、语用学与影视理论,提出“准参与”这一创新概念。
  3. 数据规模:覆盖115集全剧集,确保结论的泛化性。

七、其他发现

  • 叙述者不可靠性(unreliable narration):成年凯文偶尔故意保留角色的错误认知(如误解老师意图),制造幽默或反讽效果,体现叙述者作为“不可靠发声者”的策略性欺骗。
  • 技术限制:研究未涉及非语言音效(如背景音乐)对画外音互动的影响,未来可拓展多模态协同分析。

(报告全文约2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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