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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数字实现遵从与对抗:国际合作社联盟中混合型组织的量化研究

期刊:journal of management studiesDOI:10.1111/joms.13123

这篇文档属于类型a,即报告了一项原创性研究。以下是针对该研究的学术报告:


国际合作社联盟中的量化与混合组织张力管理:一项形成性量化研究

作者及机构
本研究由Benjamin Huybrechts(法国里尔大学IESEG管理学院)、Dylan Nelson(麻省理工学院/伊利诺伊大学厄巴纳-香槟分校)、Teresa Nelson(西蒙斯大学)、Noreen O’Shea(ESCP商学院)、Frédéric Dufays(比利时列日大学HEC管理学院/鲁汶大学)合作完成,发表于2024年的*Journal of Management Studies*,期刊由Society for the Advancement of Management Studies与John Wiley & Sons Ltd联合出版。

学术背景
研究领域聚焦于混合组织(hybrid organizations)的集体行动与量化管理。混合组织指同时追求社会目标与市场价值的特殊组织形式(如合作社)。以往研究多关注单个混合组织内部的张力管理机制(如治理结构或员工社会化),但混合组织集体(hybrid collectives)如何在跨组织层面通过量化(quantification)(即用数字标记、统计和描述成员)应对“既遵从又对抗(conform-and-oppose)”的张力尚不明确。这一张力表现为:混合集体需通过符合主流市场规范(如财务指标)获取合法性,同时需通过对抗这些规范维持其独特性。研究以国际合作社联盟(International Cooperative Alliance, ICA)为案例,旨在揭示混合集体如何通过量化工具平衡这一张力。

研究流程与方法
1. 案例选择与数据收集
- 研究对象:ICA是全球最大的合作社联盟,覆盖107个国家超100万个合作社成员。研究覆盖其2004–2021年的量化项目,分为三个时期:
- Episode I (2004–2011):推出“全球300强”榜单,仅以营业额(turnover)为指标;
- Episode II (2012–2016):升级为“世界合作社监测”(World Cooperative Monitor, WCM),增加资本结构等指标;
- Episode III (2017–2021):整合国际劳工组织(ILO)的统计标准,纳入成员参与度等社会价值指标。
- 数据来源
- 档案数据:74份文件(ICA年报、WCM报告、ILO决议等),共1400页;
- 访谈:46位参与者(ICA管理层、成员合作社代表、ILO专家等),时长40–120分钟;
- 参与式观察:4次国际研讨会和2场在线活动。

  1. 分析框架
    基于量化理论的四个维度:

    • 赋价(valorization):数字如何体现价值主张(如强调市场规模vs.社会影响);
    • 效度(validity):数字如何被认可为“真实”(如数据来源的权威性);
    • 反应性(reactivity):成员与外部利益相关者对量化结果的反馈;
    • 回馈(retroaction):量化如何重塑ICA自身的战略定位。
  2. 关键发现

    • Episode I:ICA通过“全球300强”榜单强调经济规模,但成员批评其过度市场化,且榜单中部分企业(如法国农业信贷银行)已背离合作社原则。
    • Episode II:ICA引入学术机构EURICSE提升数据效度,并增加分地区/行业子榜单,但仍有成员认为其忽视合作社的民主治理特征。
    • Episode III:ICA与ILO合作制定《合作社统计指南》,明确将“合作社原则”纳入量化标准,最终形成兼顾市场表现(如就业数据)与社会价值(如SDG贡献)的指标体系。

核心结果与逻辑链条
1. 赋价与效度的动态调整:ICA初期采用营业额单一指标(高市场效度但低社会赋价),后期通过“效度搜索(validity searching)”与“价值排序(values queuing)”机制,逐步纳入非财务指标(如成员参与度),平衡了合法性与独特性。
2. 反应性驱动变革:成员抗议(如CICOPA联盟)促使ICA在Episode III引入 oppositional叙事(如强调合作社在金融危机中的稳定性)。
3. 回馈效应:量化项目重塑了ICA作为全球合作社“顶点组织(apex entity)”的角色,使其从数据提供者升级为统计标准制定者。

结论与价值
1. 理论贡献
- 提出形成性量化(formative quantification)模型,揭示混合集体通过量化工具动态管理张力的过程;
- 将混合组织研究从单体层面扩展至集体层面,补充了跨组织协作的理论空白。
2. 实践意义:为混合组织提供量化设计框架,避免因过度依赖市场指标而丧失社会使命。

研究亮点
1. 方法创新:首次将量化理论与混合组织研究结合,通过纵向案例揭示动态机制;
2. 发现新颖性:识别“效度搜索”与“价值排序”两大过滤机制,解释量化如何同时服务“遵从”与“对抗”目标;
3. 案例特殊性:ICA作为全球最大合作社联盟,其量化实践具有标杆意义。

其他价值
研究呼应了“重大社会挑战(grand challenges)”议题,为如何通过组织协作推动可持续发展目标(SDGs)提供了实证支持。


(报告总字数:约18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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