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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研究由Cristina Bicchieri(来自University of Pennsylvania)和Marta Maras(来自Gettysburg College)共同完成,研究论文发表于2022年的《Journal of Economic Behavior and Organization》。
本研究属于行为经济学领域,旨在探讨在信任游戏(trust game)中,投资者或受托人行为的意图性(intentionality)如何影响第三方对受害者的补偿(compensation)和对违规者的惩罚(punishment)。背景知识包括社会规范(social norms)、信任与互惠(reciprocity)等概念。研究动机在于理解在没有法律强制力的情况下,社会规范如何通过非正式制裁(如补偿和惩罚)来维持。研究目标是验证意图性在第三方补偿和惩罚决策中的作用,并比较补偿与惩罚在维护社会规范中的不同功能。
研究分为以下几个主要步骤:
实验设计:
研究采用简化版信任游戏,参与者包括投资者(investor)、受托人(trustee)和第三方观察者(third-party observer)。投资者可以选择将全部初始资金转移给受托人或保留,若转移,资金将翻四倍,受托人可以选择返还一半或全部保留。第三方观察者被赋予10实验美元(e$10),可以选择补偿受害者或惩罚违规者。
意图性条件设置:
研究设置了三种意图性条件:
结果条件:
研究聚焦于两种结果条件:
第三方观察者的行为与信念:
第三方观察者在了解游戏结果后,可以选择补偿受害者或惩罚违规者。随后,他们回答关于其他观察者行为的经验期望(empirical expectations)、个人规范信念(personal normative beliefs)和其他观察者规范期望(normative expectations)的问题。
数据收集与分析:
研究通过亚马逊机械土耳其(Amazon Mechanical Turk)平台招募了128名投资者和受托人,以及545名第三方观察者。数据分析包括对补偿和惩罚行为的频率与金额的统计比较,以及观察者信念与行为的相关性分析。
社会规范的强度:
研究验证了互惠(reciprocity)是一种强社会规范,而信任(trust)则较弱。第三方观察者对缺乏互惠的行为表现出更强的惩罚意愿,而对缺乏信任的行为则较少惩罚。
补偿与惩罚的偏好:
第三方观察者普遍倾向于补偿受害者而非惩罚违规者。补偿行为在所有条件下均发生,无论违规行为是否具有意图性,而惩罚行为仅在违规行为具有意图性时显著增加。
意图性的影响:
意图性对惩罚决策有显著影响,但对补偿决策无影响。当违规行为是无意时,惩罚几乎不发生;而当违规行为是故意时,惩罚频率和金额显著增加。
补偿与惩罚的信号作用:
惩罚是强社会规范的信号,而补偿则不是。补偿行为更多与受害者的不利处境相关,而非违规行为的性质。
本研究表明,第三方观察者在面对社会规范违规时,优先选择补偿受害者,惩罚则仅在违规行为具有意图性时发生。这一发现揭示了补偿和惩罚在维护社会规范中的不同作用,补偿更关注受害者的处境,而惩罚则聚焦于违规者的意图。研究还验证了互惠作为一种强社会规范的存在,而信任则较弱。
本研究在行为经济学和社会规范领域具有重要科学价值,揭示了意图性在第三方制裁决策中的关键作用。研究结果为理解人类在社会互动中的行为模式提供了新的视角,特别是在缺乏法律强制力的情况下,社会规范如何通过非正式制裁得以维持。此外,研究还展示了补偿与惩罚在维护社会规范中的不同功能,为相关政策设计提供了理论依据。
重要发现:
方法创新:
研究对象的特殊性:
研究还探讨了补偿与惩罚的心理机制,指出补偿行为与共情(empathy)相关,而惩罚行为则与愤怒(anger)相关。这一发现为理解人类在面对不公时的情感反应提供了新的见解。此外,研究还验证了补偿行为本身可能是一种社会规范,第三方观察者普遍认为受害者应得到补偿,无论违规行为是否具有意图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