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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算法共舞:TikTok创作者与AI的复杂关系

期刊:english teaching: practice & critiqueDOI:10.1108/etpc-08-2023-0100

这篇文档属于类型a,即报告了一项原创性研究。以下是针对该研究的学术报告:


TikTok创作者与AI算法的三重关系:作为受众、合著者与审查者

作者及机构
Sarah Jerasa(美国克莱姆森大学教育与人类发展系)与Sarah K. Burriss(美国范德堡大学计算机科学系)合作完成的研究,发表于期刊 English Teaching: Practice & Critique 2024年第23卷第1期(118-134页)。


学术背景

研究领域与动机
本研究属于数字素养(digital literacies)批判性后人类主义(critical posthumanism)的交叉领域,聚焦社交媒体平台TikTok中用户与AI算法的互动关系。研究背景基于两大趋势:
1. AI在读写实践中的渗透:从语法检查工具(如Grammarly)到生成式AI(如ChatGPT),AI已深度介入人类写作过程,但算法如何影响创作决策尚不明确。
2. TikTok的算法特殊性:其推荐算法通过用户行为数据动态调整内容分发,形成独特的“算法想象(algorithmic imaginaries)”,但创作者如何主动适应或对抗算法仍待探索。

研究目标
探讨#BookTok(TikTok读书社区)的内容创作者如何通过为算法写作(writing for)、与算法协作写作(writing with)和对抗算法写作(writing against)三种策略,将AI算法视为“受众”“合著者”或“审查者”,并分析这种互动对多模态写作实践的影响。


研究流程与方法

1. 数据收集
- 研究对象:5名活跃的#BookTok创作者,通过数字民族志(digital ethnography)方法从42名受访者中筛选,覆盖不同种族、性别和性取向(如拉丁裔、伊朗裔、LGBTQ+群体)。
- 方法
- 半结构化访谈:60分钟/人,包含视频启发(video elicitation),即受访者回顾并分析自己发布的视频。
- 筛选标准:创作者需展示对算法影响的明确认知,且内容涉及阅读动机变化。

2. 数据分析
- 理论框架:基于批判性后人类主义素养(critical posthumanist literacy),强调人类与机器的共同写作(joint accomplishment)。
- 编码方法
- 开放式编码:识别创作者对算法的描述(如“算法偏好”“审查机制”)。
- 轴向编码:归纳为三大主题——为算法写作、与算法协作写作、对抗算法写作(见表2)。
- 工具:人工转录与NVivo辅助分析,确保编码一致性。


主要结果

1. 为算法写作(Writing for the Algorithm)
- 策略:创作者通过研究“TikTok传言”(如最佳发布时间、热门音频)优化内容分发。例如,Ashley选择周四下午4点发布以迎合算法流量高峰。
- 数据支持:Belinda提到“即使视频静音,添加趋势音频也能提升曝光”,反映算法对多模态元素(如声音)的偏好。
- 逻辑衔接:此类策略显示算法被视作“首要受众”,其反馈(如浏览量)直接影响后续创作。

2. 与算法协作写作(Writing with the Algorithm)
- 策略:创作者利用算法工具(如趋势标签、推荐音频)精准触达#BookTok细分社群。例如,Deborah优先使用#BookTok社区热门音频而非全网流行音乐。
- 数据支持:Ahmar观察到“书架背景”是头部创作者的共性特征,主动模仿以融入社群。
- 逻辑衔接:算法成为“合著者”,帮助创作者定位理想读者,但需牺牲部分自主性。

3. 对抗算法写作(Writing against the Algorithm)
- 策略:边缘群体(如LGBTQ+创作者Karter)通过词汇替换(如用“queer”替代“gay”)规避审查。伊朗裔Ahmar因非英语母语被限流,转而使用AI配音。
- 数据支持:Karter指出“提及‘毒品’的书籍警告视频会被屏蔽”,揭示算法的内容偏见。
- 逻辑衔接:此类抵抗凸显算法作为“审查者”的社会不公,迫使创作者自我审查。


结论与价值

理论贡献
1. 扩展写作定义:提出“后人类写作”(posthuman writing)模型,强调人类与算法的共生关系。
2. 批判性视角:揭示算法背后的资本逻辑(如流量变现)如何塑造“公正表象”,实则强化白人异性恋霸权。

应用价值
- 教育领域:建议将“批判性AI素养”(critical AI literacy)纳入教学,帮助学生识别算法偏见。
- 平台设计:呼吁TikTok提高算法透明度,减少对边缘群体的系统性排斥。


研究亮点

  1. 方法论创新:结合数字民族志与视频启发法,动态捕捉创作者的主观认知。
  2. 理论融合:首次将批判性后人类主义应用于社交媒体算法研究,填补了AI与多模态写作的交叉空白。
  3. 社会意义:揭露算法如何通过“隐形审查”复制线下不平等,为数字正义(digital justice)提供实证依据。

其他有价值内容

  • 经济因素:#BookTok的商业化(如图书销售)加剧了算法与创作者的权力博弈。
  • 教育启示:研究建议教师关注学生校外数字实践(如TikTok创作),将其转化为课堂批判性讨论资源。

(全文约2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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