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研究由Xiaowei Jin(哈尔滨工业大学)、Shengze Cai(哈尔滨工业大学)、Hui Li(哈尔滨工业大学,通讯作者)和George Em Karniadakis(布朗大学,通讯作者)合作完成,发表于《Journal of Computational Physics》2021年第426卷,文章编号109951。
研究领域:本研究属于计算流体力学(Computational Fluid Dynamics, CFD)与人工智能的交叉领域,聚焦于利用物理信息神经网络(Physics-Informed Neural Networks, PINNs)求解不可压缩Navier-Stokes方程。
研究动机:传统CFD方法(如有限元、有限体积法)在复杂几何、多物理场耦合或边界条件缺失的问题中面临网格生成耗时、数值稳定性要求高等挑战。本研究旨在通过PINNs构建无需网格的Navier-Stokes求解器(NSFNets),直接嵌入控制方程,解决传统方法的局限性。
科学问题:
- 能否通过神经网络直接模拟层流和湍流?
- 不同Navier-Stokes方程形式(速度-压力形式VP、涡量-速度形式VV)对NSFNets的精度和效率有何影响?
- 如何通过动态权重和自适应采样提升训练效率?
NSFNets架构设计:
1. 输入输出设计:空间坐标和时间作为输入,输出为速度场和压力场(VP-NSFNet)或速度场和涡量场(VV-NSFNet)。
2. 损失函数构建:
- 物理约束项:Navier-Stokes方程的残差(通过自动微分计算微分算子)。
- 边界条件项:Dirichlet或Neumann边界条件的匹配误差。
- 动态权重策略:通过梯度统计动态调整损失函数中各项权重(公式6-8),平衡边界条件与方程残差的贡献。
3. 训练策略:
- 采用Adam优化器进行初始训练,结合L-BFGS-B微调。
- 自适应残差点采样(Residual-based Adaptive Refinement, RAR):在残差较大的区域动态增加采样点以提升精度。
实验验证:
1. 层流验证:
- Kovasznay流:二维稳态解析解验证VP/VV-NSFNets的收敛性。结果显示,VV-NSFNet在相同网络规模下精度更高(相对L2误差达10^-5量级)。
- 圆柱绕流:非定常流动模拟,对比DNS数据库。动态权重策略使VP-NSFNet的速度场误差降低50%。
- Beltrami流:三维非定常解析解测试,VP-NSFNet压力场误差较大(约13%),因压力通过不可压缩性约束间接求解。
2. 湍流模拟:
- 槽道湍流(Reτ≈1000):VP-NSFNet在子域内成功维持湍流,但需高分辨率边界条件支持。动态权重(γ=5)显著提升精度(速度误差<10%)。
关键发现:
1. VP与VV形式对比:
- VV-NSFNet在层流中表现更优,但因高阶导数计算成本较高;VP-NSFNet更适合湍流模拟(与DNS数据兼容性更好)。
- 压力场的隐式求解(VP形式)可能导致精度损失,而VV形式通过消除压力项规避了此问题。
2. 动态权重有效性:动态调整损失权重(如公式12)可加速收敛,尤其在边界条件噪声较大时(如10%噪声下仍保持稳定)。
3. 迁移学习应用:将训练好的NSFNets参数迁移至新雷诺数问题(如Re=40→60),训练时间减少78%,精度提升一个数量级。
科学价值:
- 方法论创新:首次将PINNs扩展到高雷诺数湍流直接模拟,证明了其在复杂流动中的潜力。
- 应用突破:解决了传统CFD难以处理的病态问题(如边界条件缺失、逆问题),为数据-物理融合建模提供了新范式。
(注:术语翻译示例:Physics-Informed Neural Networks (PINNs) = 物理信息神经网络;Navier-Stokes = 纳维-斯托克斯;自动微分 = Automatic Differentiation (A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