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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机通信中的问题、原创思想与理论推进

期刊:computers in human behaviorDOI:10.1016/j.chb.2018.09.014

学术报告:探索人机传播(Human-Machine Communication, HMC)的理论边界与学科定位

作者与发表信息
本文由Patric R. Spence(美国中佛罗里达大学Nicholson传播与媒体学院)撰写,发表于Elsevier旗下期刊《Computers in Human Behavior》2019年第90卷,属于特刊的“编者按”(Editorial)。

主题与背景
本文围绕“人机传播”(Human-Machine Communication, HMC)这一新兴领域的学科定位、理论框架及核心问题展开讨论。随着机器人、虚拟助手等“数字对话者”(digital interlocutors)在社交、教育、医疗等场景中的普及,HMC研究的重要性日益凸显。然而,HMC是否构成独立学科、其核心理论为何、以及“人机交互是否需以人类沟通为黄金标准”等问题仍存争议。本文旨在梳理HMC的学术脉络,推动领域内关键问题的探讨。

主要观点与论据

  1. HMC作为独立学科的依据

    • 学科定义:HMC研究人类与“被设计为交流主体”的技术(如算法、社交机器人)之间的意义建构过程,其核心是“传播关系”而非工具性能。Guzman(2018)提出,HMC并非与“人机交互”(HCI)或“人机机器人交互”(HRI)竞争,而是涵盖这些领域的“伞式学科”。
    • 学术共同体形成:尽管HMC学者分散于不同院系,但已出现专门实验室(如西密歇根大学的“社交机器人实验室”)和学术项目,且相关博士论文数量增长,表明领域内凝聚力增强。类比组织传播学(organizational communication)的发展史,HMC正加速确立学科身份。
    • 期刊与平台需求:Mumby和Stohl(1996)指出,专属期刊是学科成熟的标志。目前HMC研究分散于《Communication Studies》等刊物,但特刊(如本文所属)为学者提供了集中讨论的平台。
  2. HMC的理论框架争议

    • 现有理论的适用性:HMC可借鉴传播学、心理学等多学科理论,例如:
      • 社会在场理论(Social Presence Theory):解释用户对机器“拟社会化”的感知(Short et al., 1976)。
      • 期望违背理论(Expectancy Violation Theory):分析机器行为偏离人类预期时的效果(Burgoon, 2015)。
    • 原创理论的必要性:部分学者(如Edwards等,2016)尝试构建HMC专属理论,例如通过实验验证人类对机器人的初始互动脚本是否沿用“人-人交互”模式。但理论整合仍需时间,需避免将HMC简化为“技术工具研究”,而应纳入哲学与社会学视角(如Gunkel, 2012)。
  3. “人类沟通黄金标准”的反思

    • 争议焦点:若以“人-人沟通”为最优标准,HMC研究可能陷入“缺陷修正”范式,忽视机器沟通的独特性(如无情绪误差)。Hollan和Stornetta(1992)早前质疑“面对面沟通至上论”,认为技术可超越物理共在的限制。
    • 研究路径建议:通过经典实验的“机器替代人类”复现(如CASA范式),比较沟通效果差异。例如,Westerman等(2016)发现大学生仍偏好面对面交流,但此类结论需结合具体场景(如医疗机器人可能更高效)。

论文价值与意义
1. 学科建设:明确HMC的独立性与跨学科性,为后续研究划定边界。
2. 理论创新:呼吁在整合既有理论的同时,发展HMC本体论,例如探索“机器能否成为传播主体”等伦理问题(Spence et al., 2018)。
3. 方法论启示:提出“机器中心”研究视角,避免将人类标准强加于技术,转而关注人机协同的独有价值(如提升沟通效率或辅助特殊群体)。

亮点与前瞻
- 问题导向:编者以“HMC的核心问题是什么”开篇,引导读者思考领域本质,而非仅综述文献。
- 批判性立场:质疑“人类中心主义”预设,主张HMC应揭示“技术如何重构传播本身”。
- 实践关联:强调HMC在老龄化护理、教育等场景的应用潜力,呼应技术社会化趋势。

本文虽未给出“HMC终极问题”的答案,但通过厘清学科边界、理论工具及研究范式,为后续学者提供了清晰的讨论框架。未来需进一步通过实证比较人机/人际差异,并探索机器传播的伦理边界与社会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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