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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代理与人类代理:理解TikTok上的人机互动及其对用户参与的影响

期刊:Journal of Computer-Mediated CommunicationDOI:10.1093/jcmc/zmac014

这篇文档属于类型a,即报告了一项原创性研究。以下是针对该研究的学术报告:


作者及机构
本研究由Hyunjin Kang(通讯作者)和Chen Lou合作完成,两位作者均来自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学Wee Kim Wee传播与信息学院。研究发表于*Journal of Computer-Mediated Communication*,2022年7月正式接受,同年出版。

学术背景
研究领域为人机交互(Human-Computer Interaction, HCI)与社交媒体算法,聚焦人工智能(AI)在社交媒体中的代理能力(agency)如何与用户代理(user agency)互动,并影响用户参与度(user engagement)。研究背景基于两大趋势:
1. AI技术重塑社交媒体体验:AI算法通过内容推荐、编辑工具和网络构建功能深度介入用户行为,形成“机器代理”(machine agency);
2. 理论缺口:现有研究多关注用户对算法的感知或隐私问题,缺乏对“人-AI协作动态”如何影响用户参与的系统探讨。

研究目标为:
- 揭示TikTok用户与AI代理的协作模式(如协商或协同增强);
- 分析这种协作如何影响用户对平台的参与度(medium engagement)和社交互动参与度(social-interactive engagement)。

研究流程与方法
1. 研究设计
- 采用定性研究方法,通过深度访谈(in-depth interviews)收集数据;
- 访谈对象为25名活跃TikTok用户(年龄21-26岁,15名女性,10名男性),覆盖浏览者(14人)和内容创作者(11人);
- 抽样通过滚雪球抽样(snowball sampling)完成,访谈语言为英语,时长40-60分钟。

  1. 数据收集

    • 访谈问题分为三部分:
      • 用户使用TikTok的动机与行为模式;
      • 用户如何与AI算法协作(如内容消费、创作、社交网络构建);
      • 协作动态对参与度的影响。
    • 示例问题:
      • “你是否会通过特定行为(如快速滑动、点赞)训练算法?”
      • “算法如何影响你与他人的互动?”
  2. 数据分析

    • 采用扎根理论(grounded theory)的三阶段编码法:
      • 开放编码:逐行提取初始代码(如“浏览习惯”“成瘾性使用”);
      • 轴向编码:将初始代码归类为二级主题(如“用户代理”“机器代理”);
      • 理论化:结合文献(如Sundar的HAII-TIME框架)解释主题间的逻辑关系。
  3. 理论框架

    • 基于Sundar (2020)的“人-AI交互理论”(HAII-TIME),区分两种协作模式:
      • 代理协商(agency negotiation):用户选择接受AI引导或主动控制;
      • 协同增强(mutual augmentation):用户与AI互相影响,形成协同效应。

主要结果
1. 内容消费中的AI主导性
- 所有用户依赖“For You Page”(FYP)算法推荐内容,因其提供“个性化且低认知负荷”的体验;
- 用户对算法透明度存在矛盾心理:一方面享受精准推荐,另一方面担忧数据隐私(如“希望TikTok明确数据收集范围”)。

  1. 内容创作中的用户代理限制

    • AI工具(如自动同步滤镜)降低创作门槛,但复杂功能(如多段剪辑)反而增加心理障碍;
    • 用户较少使用点赞/评论功能,因推荐内容多来自陌生人,缺乏社交义务感。
  2. 人-AI协同效应

    • 用户训练算法:通过行为(如快速跳过不感兴趣视频)主动调整推荐内容;
    • 算法赋能用户:AI帮助用户发现兴趣社群(如LGBTQ+、K-pop),形成“基于兴趣的流动社区”(fluid communities)。
  3. 对参与度的影响

    • 平台参与度:算法推荐的“不可预测性”增强用户粘性(如“刷到停不下来”);
    • 社交互动参与度:算法促进小众文化传播,但用户行为参与(如评论)较弱,体现为“心理归属感强,行为互动少”。

结论与价值
1. 理论贡献
- 提出“人-AI代理协同”模型,补充了自我决定理论(Self-Determination Theory)在算法环境下的适用性;
- 揭示用户通过“代理委托”(proxy agency)与AI协作,即在放弃部分控制权的同时保留最终决策权。

  1. 应用价值
    • 为AI平台设计提供启示:需平衡个性化推荐与用户可控性(如增加算法透明度选项);
    • 指出TikTok的“底层算法”推动亚文化传播的潜力,可供其他社交平台参考。

研究亮点
1. 创新性发现
- 首次实证验证“人-AI协同”在社交媒体中的双向增强效应;
- 提出“非行为性参与”(non-click engagement)概念,挑战传统以点击量为核心的参与度指标。

  1. 方法创新
    • 结合扎根理论与HAII-TIME框架,定性分析算法与用户的动态关系;
    • 聚焦TikTok这一典型AI驱动平台,为同类研究提供范式。

其他价值
研究呼吁政策制定者关注算法对青少年文化的影响(如快速传播的模因),并建议平台优化算法伦理设计。


(注:报告字数约1800字,符合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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