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文档属于类型b,是一篇发表在*Expert Review of Molecular Diagnostics*期刊上的综述文章,题为《Blood-based diagnostics of Alzheimer’s disease》,由Gregory Penner等作者团队撰写,发表于2019年6月8日。以下是对该综述的详细报告:
主要作者包括Gregory Penner(Neoneuro SAS, Villejuif, France)、Soizic Lecocq、Anaëlle Chopin等,合作机构涵盖法国多家研究机构,如Sorbonne University、Pitié-Salpêtrière Hospital的神经病学部门以及Brain & Spine Institute等。
本文聚焦阿尔茨海默病(Alzheimer’s disease, AD)血液生物标志物的开发方法,而非标志物本身的性质。AD的传统诊断依赖脑脊液(CSF)或影像学,但血液检测因其无创性更具临床潜力。然而,现有研究多受限于假设驱动的策略(如仅关注与AD病理相关的蛋白),而作者提出需采用“非假设驱动”(agnostic)的发现方法,以突破现有局限。
AD的定义随研究进展不断演变,目前采用“ATN框架”(Aβ沉积、Tau缠结、神经退行性变)。但作者指出,ATN阶段并非严格线性,部分人群虽有Aβ沉积却未进展至Tau病变或认知障碍,表明个体对病理的耐受性存在差异。因此,作者提出修正定义:“当某一病理事件超过个体对前序事件的耐受阈值时,疾病级联反应被触发”。这一框架为探索个体化抵抗机制提供了空间。
- 支持证据:引用Jack等人(2018)的ATN框架,但指出其无法解释临床异质性。
- 子观点:生物标志物开发需纳入“个体耐受性”维度,例如对比高Aβ负荷但不同Tau进展的人群。
传统研究多对比“健康vs. AD患者”,但作者强调需设计更复杂的对比策略(如区分疾病不同阶段),并采用多变量交互模型(如生物标志物A与B的组合可能预测进展速度,而单一标志物无意义)。
- 支持案例:假设性示例说明标志物交互作用(低A+高B可能加速疾病,反之则延缓)。
- 方法论:需结合机器学习分析多标志物模式,而非单一协变量关联。
BBB作为“偏倚过滤器”,使血液中的标志物仅为脑部病理的“影子”。作者指出,仅关注与AD直接相关的分子(如Aβ、Tau)会忽略BBB的代谢修饰作用及血液自身的动态响应(如蛋白酶活性变化)。
- 支持研究:引用肿瘤研究案例,显示血液蛋白酶活性可反映远端病理(如前列腺癌转移抑制血清白蛋白降解)。
作者逐一评述现有技术平台的优缺点:
- 基因组学:全基因组关联分析(GWAS)可识别风险基因(如APOE-4),但无法动态反映环境交互(G×E效应)。
- 非编码RNA:虽参与基因调控,但因克隆难度高,研究多限于假设驱动的靶点(如调控Aβ的miRNA)。
- 蛋白质组学:质谱(LC-MS/MS)受限于高丰度蛋白干扰,且无法覆盖所有翻译后修饰变体。
- 代谢组学:核磁共振(NMR)可无偏检测代谢指纹,但分子鉴定困难。
- 创新平台Aptamarkers:作者团队开发的寡核苷酸适配体技术,通过富集库筛选血液中与AD状态相关的表位,结合高通量测序与qPCR验证,实现非假设驱动的标志物发现。
作者呼吁摒弃“仅验证已知病理相关分子”的约束,主张:
- 多维度对比:如基于脂质组差异分析非编码RNA模式。
- 动态建模:将AD视为“吸引子”模型(数学概念),生物标志物作为拓扑参数映射个体化病理轨迹。
本文不仅综述了AD血液标志物的现状,更通过方法论反思与技术展望,为领域提供了革新性的研究框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