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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研究的主要作者包括Yoshinaga Ito、Deng Pan、Wubing Zhang、Xixi Zhang、Tiffany Y. Juan、Jason W. Pyrdol、Oleksandr Kyrysyuk、John G. Doench、X. Shirley Liu和Kai W. Wucherpfennig。研究团队来自多个机构,包括Dana-Farber癌症研究所、哈佛医学院、京都大学、Broad研究所和Brigham & Women’s医院。该研究于2023年5月4日发表在《Cancer Discovery》期刊上。
肿瘤异质性(tumor heterogeneity)是癌症治疗(包括免疫治疗)的主要障碍之一。尽管活化的T细胞能够通过识别MHC I类(MHC-I)分子呈递的肽段高效杀死肿瘤细胞,但这种选择压力往往会导致MHC-I缺陷型肿瘤细胞的增殖。MHC-I表达缺失在多种癌症中较为常见,例如弥漫性大B细胞淋巴瘤(DLBCL)中50%的肿瘤缺乏MHC-I表达。本研究旨在探索T细胞介导的MHC-I缺陷型肿瘤细胞杀伤的替代途径,以解决肿瘤异质性问题。
基因组筛选
研究团队首先进行了基因组规模的筛选,以发现T细胞介导的MHC-I缺陷型肿瘤细胞杀伤的替代途径。使用CRISPR/Cas9技术在B16F10细胞系中敲除B2M基因,构建了MHC-I缺陷型肿瘤细胞模型。随后,这些细胞被转导了基因组规模的gRNA文库,并与表达MHC-I的B16-OVA细胞和OT-I T细胞共培养。通过Illumina测序分析gRNA的富集或耗竭情况,筛选出与MHC-I独立杀伤相关的基因。
关键通路的发现
筛选结果显示,自噬(autophagy)和TNF信号通路是T细胞介导的MHC-I缺陷型肿瘤细胞杀伤的关键通路。特别是,敲除RNF31(TNF信号通路)和ATG5(自噬通路)能够显著增强MHC-I缺陷型肿瘤细胞对T细胞分泌的细胞因子(如IFNγ和TNFα)诱导的凋亡敏感性。
机制研究
进一步的机制研究表明,自噬抑制能够放大细胞因子在肿瘤细胞中的促凋亡效应。凋亡的MHC-I缺陷型肿瘤细胞的抗原能够被树突状细胞(DC)高效交叉呈递,从而增强肿瘤内IFNγ和TNFα分泌型T细胞的浸润。
体内实验验证
研究团队通过体内实验验证了这些发现。将B16-OVA细胞与B2M缺陷型肿瘤细胞按4:1比例混合接种小鼠,随后给予OT-I T细胞和PD-1抗体治疗。结果显示,当RNF31和ATG5在MHC-I缺陷型肿瘤细胞中被敲除时,肿瘤生长显著受到抑制,甚至完全消除。
基因组筛选结果
筛选发现了多个与MHC-I独立杀伤相关的基因,包括IFNγ和I型干扰素信号通路的关键基因(如JAK1、JAK2、STAT1等),以及TNF信号通路和自噬通路的相关基因(如RNF31、ATG5等)。
机制研究结果
自噬抑制导致TNFα信号从促生存转向促凋亡,激活了caspase 8介导的凋亡通路。此外,自噬缺陷型肿瘤细胞表现出更高的干扰素刺激基因(ISG)表达,进一步增强了细胞因子的促凋亡效应。
体内实验结果
在体内实验中,RNF31和ATG5双敲除的MHC-I缺陷型肿瘤细胞在小鼠模型中表现出显著的生长抑制,且肿瘤内IFNγ和TNFα分泌型T细胞的浸润显著增加。
本研究揭示了T细胞通过分泌IFNγ和TNFα杀伤MHC-I缺陷型肿瘤细胞的替代途径,并证明了靶向TNF信号通路和自噬通路在控制肿瘤异质性中的潜力。这一发现为治疗MHC-I缺陷型肿瘤提供了新的策略,并可能增强免疫治疗的效果。
重要发现
本研究首次系统地揭示了T细胞通过细胞因子介导的MHC-I独立杀伤机制,并发现自噬和TNF信号通路在这一过程中的关键作用。
方法创新
研究团队采用了基因组规模的CRISPR筛选技术,结合体内外实验验证,为肿瘤免疫治疗研究提供了新的方法学参考。
应用价值
该研究为MHC-I缺陷型肿瘤的治疗提供了新的靶点,特别是通过联合靶向TNF信号通路和自噬通路,可能显著提高免疫治疗的疗效。
研究团队还开发了基于小分子药物(如CIAP抑制剂和VPS34抑制剂)的药理学策略,进一步验证了这些通路在临床治疗中的潜在应用价值。这些发现为未来的临床试验和药物开发提供了重要依据。
本研究通过系统的基因组筛选和机制研究,揭示了T细胞介导的MHC-I独立杀伤机制,并提出了靶向TNF信号通路和自噬通路的新策略,为肿瘤免疫治疗领域提供了重要的理论和实践指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