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为一个病例报告性研究,发表于《Lymphology》期刊第55卷(2022年),第110页至第116页,题为“Iatrogenic Systemic Lymphedema Following Multiple Myeloma Treatment”,参与作者包括S. Radu、J. Wilson、A.K. Bagwell、G. Meyers和A.C. Nauta,所属机构为Oregon Health and Science University医学院通科外科、血液和肿瘤科、Knight Cancer Institute以及整形与重建外科。
该文聚焦于医源性(iatrogenic)系统性淋巴水肿(systemic lymphedema),这一病症的研究意义在于其严重的临床和生活限制性。淋巴水肿是一种以淋巴引流异常为特征的慢性疾病,分为原发性(primary)和继发性(secondary)类型。前者多由淋巴系统发育缺陷引起,通常累及双侧下肢,并呈现渐进性恶化,而后者通常由损伤引起,表现为更为局部化的症状。两种类型在病理生理机制和治疗方法上均存在重大差异。传统治疗方法以压缩疗法和保守疗法为主,但近年来,包括淋巴静脉吻合术(Lymphovenous Bypass,LVA)和带血管化淋巴结移植术(Vascularized Lymph Node Transfer,VLNT)在内的生理外科方法显示了对继发性淋巴水肿的更好疗效。
本文的核心是描述一例特殊病例:一个63岁的患者,因多发性骨髓瘤接受化疗而引发系统性淋巴水肿,且表现形式类似于原发性淋巴水肿。这一罕见病例揭示了化疗药物(lenalidomide和bortezomib等)在此病理发展中的潜在作用,并提出了系统性讨论。
病例为一名63岁男性,在接受包括lenalidomide和bortezomib在内的标准化疗方案后,罹患双侧下肢水肿(以左侧为主,右侧为次)。患者病史复杂,包括慢性疾病如哮喘、高血压、胃食管反流、睡眠呼吸暂停,以及外科手术史(双髋关节置换术、前列腺切除术及腰椎融合术等)。
在淋巴水肿专科门诊随访3个月中,患者接受综合治疗包括定制压缩穿戴、手动淋巴引流(manual lymphatic drainage)及相关教育,但病情发展迅速,未能控制症状。诊断检查显示,患者左下肢淋巴引流严重受限,而右下肢基本正常。具体影像学结果如下: - 淋巴显像(Lymphoscintigraphy): 右下肢深层淋巴引流正常,左下肢显著受损,未见淋巴管显影,仅有左腹股沟单一淋巴结轻微显影。 - 动态吲哚菁绿淋巴显像(ICG Lymphography): 右下肢为I期病变,左下肢进展至III至IV期。
以上结果支持了淋巴水肿诊断,并显示其发展速度异常。
尽管病变以左下肢为重,但为延缓右下肢的病情发展,患者选择右下肢淋巴静脉吻合术(LVA)。在全身麻醉下,手术定位并连接了一条淋巴管和毗邻静脉。术后患者无并发症,并报告了右下肢症状有所缓解,但客观指标如周径测量和生物阻抗结果显示改善有限。鉴于左下肢出现慢性DVT(深静脉血栓),进一步的手术或抽脂治疗被排除。
病例数据结合影像学、手术记录以及患者主观症状进行综合分析。相关化疗药物背景的研究和临床文献亦被用以评估病情潜在诱因。
通过病例研究与文献综述,作者提出以下几点观察与推测: 1. 药物作用与病理假设
化疗过程中,lenalidomide和bortezomib可能通过以下机制对淋巴系统造成损害: - Lenalidomide以其强效的免疫调节和抗血管生成作用显著抑制血管内皮生长因子(VEGF)表达,尤其是VEGF-C,而VEGF-C是淋巴生成和重塑的关键因子。 - Bortezomib通过多种直接与间接机制抑制血管生成,并在一项小规模试验中被报告为可能引发II级淋巴水肿。
病情特征与发展
患者的医源性淋巴水肿具有以下书中未解特性:
潜在致病因素
患者较早的髋关节置换与DVT(深静脉血栓)事件可能影响了病变,但由于时间间隔和影像学无明显相关性,临床推断药物毒副作用是主要扣因。
作者通过案例的详细分析说明了lenalidomide和bortezomib可能导致系统性淋巴水肿,并提醒临床关注使用这些药物的患者可能罹患感染的高风险。这一研究可能对以下方面具有重要意义: - 指导未来化疗药物相关副作用的机制研究及分子生物学探索,尤其是针对VEGF-C与淋巴系统重塑的关系。 - 推动临床实践的改进,为类似患者制定更精准的治疗与管理策略,发展个性化淋巴水肿评估工具。
亮点在于首次提出lenalidomide和bortezomib可能导致类似原发性的系统性淋巴水肿,揭示了药物机制与免疫调节、抗血管生成间的潜在联系。然而,由于单病例性质及影像和数据较为有限,尚需更多大样本研究和实验验证。